2009-06-03

我的跑步歌


DCFC
原由 大白熊 上載

  Death Cab for Cutie聚集了我所愛的元素於一身,可愛的男主唱Ben Gibbard有著圓潤的身材和溫室栽培的親切嗓音,(日本維基的介紹是寫虛幻哀傷的歌聲也很對)、以我能夠瞭解一半的歌詞、極佳的旋律性、聽一次就會跟著唱的副歌,還有讓人不小心就掉入文藝片時空的深沉前奏。
  那時聽完跑步人這張一氣呵成的專輯時,那種就算脅迫我撞牆或吃肥皂都想告訴全世界「這張專輯五顆星!」的興奮悸動,至今每放一次仍然會偷偷滋長出來。不過別誤會,DCfC並不是另一個讓人從頭跳到尾的Broken Social Scene,雖然當初是衝著BSS的側標寫著「在北美大陸,Broken Social Scene更是和Death Cab for Cutie平起平坐的超級樂團。 」心想:我怎麼可以不知道呢?於是我才拿起來還沒試聽,就被白兔唱片行店員的掛保證給說服。買到那麼喜歡的CD當然滿心歡喜,不過他們跟我想像的熱鬧搖滾不一樣,是個外表沉穩內心細膩的美國大男孩,對著耳機那端的你傳達著他與前女友的心碎回憶,或是一幕幕浪漫喜劇(或YA片)的場景,歌詞中的男主角同樣有著浮浮沈沈的心情。
  去年夏天的某一天去操場跑步的時候,我沒帶隨身聽但我卻不由自主的一遍又一遍開始複習著這張專輯的第一首歌─"Title Track" 當然,連跑步都要有那麼點題的專輯實在很做作,我想這一切都是因為專屬夏天的白日夢又發作的關係(點頭稱道)我實在很難不去把自己投射在封面那跑步男女的漫畫剪影上(假如是現在這對情侶應該改騎腳踏車了吧)明明是我強加的巧合,卻已經連結起來了。現在,聽到這首歌雖然不會想衝去慢跑,但是想起去年夏天那被太陽燒熱的跑道和我慢跑的節奏,又看到Ben Gibbard這幾年來判若兩人的照片,天啊~還是……出門吧!!!
Talking how the group had begun to splinter
and i could taste your lipstick on the filter...
聽完真想坐到他身旁給他拍拍

2009-05-16

Tap on my window knock on my door....


  
  這首歌雖然只有在高中時期的MP3裡存在過一陣子,但是過了那麼久以後的這天,我又把它從腦海裡的資料庫叫了出來(其實是Youtube),明知道歌詞是在講一個平凡男苦苦追求美麗女孩的故事,我卻自顧自的把它當成個人尋貓事件的心底之聲,痴心地想唱給一隻不懂人類語言的貓咪聽。
  「我不在意花上我每天的時間,在傾盆大雨中的巷口痴痴等待,只為了尋找那個有著動人微笑的女孩,問她可不可以為我停留。」不過我的牠只是隻調皮的小公貓,雖然不像歌詞中的選美小姐有著媚惑的眼神和完美的笑容,但牠的一舉一動卻是那麼地讓我著迷。在這之前,我從沒想過為了一隻僅僅相處五天的小貓,竟會讓我像失戀般低落的不停掉淚,然而一大早起床奔波貼公告那天,我的心情就是如此。用願意拋開一切的癡心沿路找尋,對任何一點渺小的線索都抱著莫大的希望,甚至蹲在公園對著小野貓詢問以為會有奇蹟出現。雖然活在自己的世界,但是每當看到牽著寵物的路人經過,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就會有一陣心酸的感覺。
  一開始以為養了貓之後就可以把一個人在家時的寂寞通通填滿,而我無暇思考無聊的貓奴生活才過了沒有多久,就無預警的被我媽踢翻,就像正在玩的疊疊樂嘩啦一聲轉眼變成滿地的殘骸。以前有人告訴我,「你以為不會發生的事其實都會發生」這句話可以用在好多地方,同樣的是,發生之後再怪自己太冒險還是太衝動都已經太遲了。日日夜夜,我的腦海裡裝不下別的東西,連開懷大笑都覺得帶著罪惡感般的勉強,回想第一天來我家的時候我唱「乖乖睡」給過動的你聽,我睡不著的夜晚,房間卻只有啜泣聲陪伴我入睡。我只好幻想你一直都在,只是你的身形外邊圍繞著一條別人看不到的虛線把你隱形了起來,暗夜裡繼續在我的房間無聲的跳上跳下。而我也每天繼續過著在空空的貓砂屋旁邊睡著的日子,想著你一天過一天,想著你會不會已經長大到我都認不得。

2009-04-09

Wrong Boy

  第一張買的Belle & Sebastian是在二手唱片行挖到的寶,雖然封面一直讓我覺得有點嚇人,加上那長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專輯名稱(雖然跟Fiona Apple的"記錄"還差很遠),怎麼看都不像是我想像中的鄰家大哥哥大姊姊。不過只要按下播放鍵馬上就會知道,人見人愛的民謠曲風又一次毫不費力的溜進我心裡。有時會覺得他們的旋律像是隨口哼出就寫下的音符,隨性到讓我覺得他如果不立刻寫下來沒兩秒就會忘掉一樣,歌詞也是平鋪直述的說著一個又一個遙遠的故事。每當我聽著他們溫暖的歌聲,就會暫時拋頭忘記那些熱力四射的搖滾愛團,開始想起童年或是一些很美好很純真的回憶,而聽著The Wrong Girl,我心有戚戚焉的想起那些擦肩而過的Wrong Boy。
  Wrong Boy是一個集合名詞,泛指那些一見鍾情卻沒有下文的男孩們,他們曾經在我腦海裡奔馳的那麼快,卻又突然停止不再有進展。回想過去那段被Wrong Boy的一舉一動佔領思緒的時間,有時也會恢復理智地想,「傷腦筋,我怎麼會喜歡他呢?」卻仍然重蹈覆轍,當了一次又一次等不到下個春天的老少女。只能攤開我的記憶體,叫醒那一個個已經變成小木偶的Wrong Boy,命令他們重播那些在我們相遇時,被我偷偷攝錄下來的美好畫面。那些身影和聲音加上我努力定格的表情,在(自作多情的)我看來有點像電影Once的感覺,不夠細膩的畫面還有害羞的微笑和兩個沒有非常搶眼的男女主角,只是差別在每每我剛開始唱深情的主題曲時,歷屆的男主角都很有默契的不見蹤影。於是,被留在原地的我,默默地放下吉他垂下眼然後說:「我看破了,到最後你們都只是我摸不到的空氣,永遠無法成為我真實生活的重心。」這時Wrong Boy可能只會覺得耳朵癢癢的,搔了兩下就繼續做原來的事。天知道,我多想鼓起勇氣面對面地對他們說,你們不要太得意,你們對我來說只是…只是一個Wrong Boy。

The wrong girl
The wrong kind
The wrong hand to be holding
The wrong eyes to go searching behind
The wrong dream to have on my mind

2009-03-17

老謝談音樂


場景:一間大學生男生的家庭式套房客廳

人物:A桑─有禮貌又喜歡聽音樂的大學男生 

   B桑─囉嗦又很宅的大學男生

A:咦?這不就是兩粒台灣台的新節目嗎?你看(指)

B:大概就是草地狀元改成草地探花再換個主持人吧(碎唸)

(轉頭一看)靠,真的假的!這是音樂節目耶!電視壞了嗎?(敲電視)你確定這不是勾頻道還是ΣTV嗎?(鄙夷的眼神)

A:真的啦!騙人是小狗!今天報紙還有登一小篇報導咧!那個主持人叫謝金......什麼來著......(想不起來的便秘臉)

B:是謝金河嗎?我爸超愛看他的財經節目的耶!不過我覺得那種節目都在講廢話(又在碎念)等一下,他那麼老了該不會是古典樂節目吧(扁嘴)

A:不是啦(揮手)是一個女的,叫......(便秘臉結得更用力了)

B:啊~你是要說謝金燕吧?!OMG這是什麼世界啊~(來回踱步)她該不會要介紹她最拿手的搖頭樂界的發展史吧(往房間走去)

A:不是啦!我怎麼可能叫你看那個呢?喔喔~字幕出來了,是謝金安啦!

B:蛤?她是那裡冒出來的傢伙啊?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可以主持節目溜(碎念第三次)

A:我覺得她還不錯喔!雖然沒有很正,但是我在以前看她部落格的時候就很喜歡她介紹的音樂了(A桑是現實中沒有的人)

B:不正那還看什麼看,我要回房間看表特板了啦!(翻白眼)

A:等一下嘛~陪我看完第一段再走嘛!這些歌都是我高中的回憶耶!

B:好吧!看在你買鹽酥雞回來的份上,拎北就陪你看一下......(邊吃邊說話)

2009-03-03

我不想傷害你


  如果能在天空中自由的飛翔該有多好。不過如果能飛的話,誰都會想當一隻小鳥,再怎麼樣也不要是隻被電蚊拍追趕著的蚊子。
  身為台北知名蚊子獵人的女兒其實是背負著很大的壓力的。(小學三年級有次寫作文我介紹爸爸是「打蚊子大王」,下課班上好多同學來問我是有多厲害,這樣應該很有名吧!)從小爸爸就把我帶在身邊見習,教我許多關於蚊子習性的有趣知識。當天色漸暗,蚊蟲開始覓食,同時也是爸爸打獵的時候。看著他瞪大了眼睛靜靜地四處張望,就像在森林中尋找蛛絲馬跡的獵人,而一開始只會在旁邊跳上跳下替他加油的我,也學會扮演在他身旁的獵犬,幫忙用視線盯住獵物的行蹤。只是透過近距離觀察才發現,爸爸在抓蚊子的敏捷和技巧實在令我望塵莫及,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跟他逛書局結帳的時候他居然情不自禁的打起蚊子來,雖然在當下覺得有點害羞,但有一個允文允武的爸爸也是一件值得炫燿的事情。而我在他身邊見證了台灣捕蚊史的演變,從雙手萬能的時代到用書本輔助,如今看來都沒有電蚊拍來的乾淨有力。
  某天睡覺時因為頻頻被莫名冒出來的蚊子軍團打擾得睡不著,揮也揮不走,只會在我耳朵旁邊公轉自轉實在很大膽哼。於是我也顧不得睡覺,怒氣沖天的抄了把電蚊拍就把房門關起來跟蚊子認真PK。沒料到那晚我居然刷新了個人紀錄,消滅了約莫有十隻之多!但我才高興沒多久看到地板上的蚊子屍首又開始為剛才的行徑感到不解,不過是小小的蚊子居然可以激起我快要腦充血的怒火,用盡一天剩餘的腦力和體力,到最後換得我睡眠不足牠們也被終結生命,可說是兩敗俱傷,到底值不值得呢?帶著有點後悔的心情躺了下來,卻又隱隱約約感覺到忽遠忽近的嗡嗡聲和翅膀振動所產生的微微涼意,罵完一句髒話我閉上眼睛無奈的想:你到底要我怎樣呢?
  換個腦袋想蚊子也不過就是蚊子,把「動物」的血當作營養來源只是牠們的本能,這是後來在報紙上看到生態攝影家徐仁修先生說的話才讓我有那麼豁達的想法。他說人類總是以自己的立場來看待事物。「對我有利的叫益蟲,吃我農作物的是害蟲,跟我完全無關的叫昆蟲。」在地球上掌握最大操控權的人類常常為了自己的舒適,讓自己變成摧殘生命的殺手,對自己有利的就大量繁殖,像是待價而沽的家畜、狗、貓等等,一旦突然爆發什麼傳染病,就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牠們通通撲殺。這當然不是說我不害怕吃到狂牛症的牛肉或者樂意被得到狂犬病的黃金獵犬狠咬一口,只是人們在對待大自然的方式常常缺乏「人性」,好像忘了地球本來是屬於牠們的一樣。
  我雖然很想當個徹底的環保人士,卻還是暫時沒有足夠的決心讓自己成為一個素食者。但至少我希望在往後的日子裡每天能少傷害一個生命也好,看到蚊子停在手上就讓他吸完血再走,在雨後經過巷口那塊很多蝸牛和蛞蝓趴在地上的花圃就繞道而行,雖然每一天無意識之中還是會踩死不少螞蟻,但我知道我這不是蓄意謀殺。

2009-02-07

I Remember......


NEC_0018
原由 大白熊 上載




  明明是靜悄悄的房間,今天卻和平常很不一樣。有一陣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吹來的風,不著痕跡的把你的身影從我腦海裡輕輕喚醒。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瞬間湧入心頭的難過,我也不知道。像是彌補與你道別那天的冷漠,我滿懷歉意的在棉被裡淚濕了眼框。所有十八歲之前和你共通相同的記憶,在這凌晨一點後的脆弱時分特別讓我難以招架,更讓我驚訝的是我居然還記得那麼多事情,而且回憶越想就延伸得越綿長,不禁開始懷疑過去被拋開這段時間裡它們都只是靜靜的不出聲一樣。
  記得每個寒暑假或週末,我都會背上塞滿玩具和衣服的大包包,沿著龍江路走五分鐘前進到外婆家。才踏進門就可以聽見你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迎接著我,在這個混合著菸味、花露水、活絡油氣味的地方,我總是被熱情的款待著。小時候只要離開家就感覺像在度假,熬夜看電視、打牌還有吃外婆的拿手菜就是當時最享受的事情,所以我常常鬼混到上學的前一天晚上才被火冒三丈的媽媽接回家。
  我想念那個客廳,想念星期天的下午陪著你看黃梅調或成龍的電影;想念炎熱的夏夜為了節省冷氣費,加上阿姨三個人橫躺擠在一張雙人床;或者是一個人看鬼話連篇看太晚,走過漆黑的走廊終於回到你身旁躺下的安心;想念你輕拍我的背哄我睡覺,想念故意搗蛋時你生氣的表情。你看!我真的記得好多事,只是我沒想到有一天你突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夜醒來變成孩子的你,呆滯的仿若木頭人,認不得自己的子女和結髮幾十年的妻子,只會喃喃地講些沒有條理的話。明明是同樣的身體卻被換了不同的靈魂,但是當你看見昔日老友的照片時,又像是想起什麼往事般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八十幾歲的孩子不會再長大,只會漸漸衰弱,希望你能理解我們不是故意要把你綑綁在冰冷的病床上,強迫你做那些痛苦又看不到效果侵入性治療,害得意識薄弱的你,嚥下最後一口氣時還要帶著那麼多無法癒合的傷口。
  每次去外婆家探望外婆的時候,我都會特別留意客廳牆上那些你留下來的墨跡,走到你生前的臥房看看那些在我的童年種下記憶的角落。雖然再也聽不到你用渾厚的嗓音唱京劇的歌聲,但是我們都會記得,記得你在我們心底留下的一席之地。

2009-01-16

床上之島


  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沒能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張開雙手接納我的卻是姊姊上班後空出的床,枉費我新買的床包特別挑了深夜的星空一樣的藍色,但卻沒有辦法帶我進入我所期待的夜色夢境。我很失望,對整個房間都失望,但這一點都不是它們的錯,錯的是我變得沒有放鬆肌肉的勇氣。陪了我許許多多夜晚的床墊,突然變得不合拍,於是像是情侶賭氣般,身體頑固地抵抗床墊的迎合,不帶微笑的持續處於僵硬狀態。我看不下去他們似無止境的對峙,比起在床上想東想西讓這場戰爭停滯不前,只好無奈的掀開棉被,漫無目的的做些像是回顧報紙和凝視秒針前進的瑣事,時鐘也就這樣三點、四點、五點慢慢把我推向新的一天。大家都做完一個又一個夢的一天。

  失眠的夜晚說漫長也不漫長,我卻可以從一次又一次等天亮的過程中感覺自己的生命一點一滴縮短,用一句討人厭的話說,就像抽煙一樣吧。不過不抽煙的我其實不能懂戒煙對癮君子來說要下多少次決心,而將規律的生活視為理所當然的人也不能瞭解失眠有多難從我身上抽離。

2009-01-09

Alright!

  過了好久的懶散生活,北極熊安安終於從溫暖的棉被窩裡爬出來。驚蟄都過了,春雷也已經響了,我不能再讓這塊荒地被拿來種雜草了。於是我拉了自己一把,大喊一聲:「耕種的季節已經到了,謝君安,起床!」才懶洋洋的開始動筆。其實心裡的題材有好多,坐公車、旅行、和朋友聊天,都可以讓我勾勒出好多想法想要伸展。但常發生的情形就是起了一個自認為漂亮的開頭,最後卻變成小豆子(因為下面沒有了)再這樣下去我的部落格可能會出現……「09年上半年的回顧與下半年的展望」、「今年最難忘的十件事」之類類似算總帳的鳥文章了。我又不是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大忙人,幹嘛那麼惜字如金啊!這個月!呃,其實是三月,我要把之前想寫的文章都寫完,不過我可能又不會照日期po文了(年代久遠的關係)大家就來玩猜猜看吧!